Linea

不出意外下一发完结。

继续狗血小言OOC。美人Jensen与僵尸Jared的网恋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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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敲门声）

Jensen：请问有人在吗？（自言自语）楼下似乎好久没人住了，这种地方真的能住人吗。

Jared：（猛然惊醒）上帝啊。是你吗，Jensen？

Jensen：在这你能安然无恙地生活下去，我也挺佩服的。我都来了，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？

Jared：你不应该来的。（打开一条很小的门缝，从门缝里窥视Jensen，然后躲在角落邀请他进来）

Jensen：我从来没有想过，（用手比划）你居然有这么高。原本我以为我已经够高了。

Jared：（沉默）

Jensen：你看起来似乎有点奇怪，真有那么点像——

Jared：像什么？

Jensen：僵尸。（继续盯着Jared的脸看）我的上帝啊。

Jared：我吓到你了吗？

Jensen：（惊慌的）有点儿。你看起来简直——苍白，惨白，比我用来打印文件的稿纸还要白！而且，你的肩膀怎么了？

Jared：塌下来了，不过我还是能够打字，拿东西，只是不能抬起手臂。

Jensen：你看上去真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。

Jared：（无奈道）本来就是。

Jensen：而且你的眼睛……

Jared：我的眼睛？看起来很可怕吗？

Jensen：它看上去简直没有瞳孔！或者说只是很小的一点，颜色也很淡，我简直要被吓死了。

Jared：你不应该来见我……你知道我不会害你的，Jensen。

Jensen：我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。（拿起脏兮兮的沙发上的抱枕丢到一边，然后坐到沙发上）你这里简直像被风暴席卷过后一样。

Jared：不好意思，我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。需要点喝的吗？

Jensen：给我一杯咖啡吧。（四处张望）上帝啊，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。

Jared：（在厨房里翻箱倒柜）哦找到了……咖啡还是我几年前买的，它看上去已经坏掉了，你可以要点别的。

Jensen：那就白开水好了。

（Jared把玻璃杯递给Jensen，Jensen无意中触碰到他的手）

Jensen：天哪！好冰，你全身冷得像冰块一样。

Jared：（有些尴尬地说）大概是因为常年失血。

Jensen：（突然凑到Jared胸口听他的心跳）什么都没有。

Jared：（沉默）

Jensen：（睁大眼睛看着Jared）原来你真的是僵尸啊！

Jared：（不安地）我……我好像从来没否认过。

Jensen：（被吓到倒退几步）

Jared：我让你感到害怕了吗？我很抱歉，Jensen，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。

Jensen：你干嘛又道歉。（有些不满地看着Jared）其实你也没那么糟，除了你的眼睛和那塌陷的肩膀之外。

Jared：可是我让你失望了，没人会愿意和一具僵尸有任何关系。

Jensen：这又不是你的错。（话锋一转）我倒是很好奇你从墓地里爬出来之后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子的，你走在街上没人注意到你吗？

Jared：大概是因为我的衣服太破旧了，头发也乱糟糟的，根本没人乐意盯着我看。

Jensen：也是，你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了别人绝对会吓到报警的。

Jared：（沉默）

Jensen：有没有人说过你在网上和现实里是两个样子？说几句话吧，伙计。

Jared：抱歉……我大概是太久没和人类交流了，除了打字。

Jensen：或许你现在应该多和人类说说话——像我。（微笑）你可以和在网络上一样跟我说说那些冷笑话。

Jared：（失望地）它们真的不好笑吗？

Jensen：嗯……其实……（犹豫地）还不赖，我们的交流还是很愉快的。

（Jensen继续四处张望，看到被放在角落里的相框，然后走过去拿起来，擦干净上面的灰尘）

Jensen：（惊讶地）我的天，这是你吗？

Jared：（用没有焦点的眼睛看向照片）这是我大学二年级的时候，在学校的橄榄球队。

Jensen：真是个帅小伙子。

Jared：谢谢。

Jensen：（仔细盯着照片与Jared来回对比）其实也没什么变化嘛，除了皮肤太过苍白，头发像个鸡窝，眼睛……好了当我没说。

Jared：（无奈地）你不用试着安慰我啦，我都习惯了，真的。

Jensen：其实你这个样子……怎么说呢……很有个性？现在好多年轻人喜欢这个。不过，你怎么可以忍受在这样的鬼地方住下去的，瞧瞧这都是什么，物理学？哲学？逻辑学？推理小说？你那个书架要占到你房间面积的一半了，而且书被摆放得乱七八糟的。

（忍不住开始整理起来）

Jensen：哦，《时间简史》，我喜欢这个。

Jared：（小声嗫嚅）又给你添了很多麻烦……不过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找我。

Jensen：我先前像是在开玩笑吗？你知道我从来不开玩笑。

Jared：可是我让你看到了我最糟糕的样子，我真的很抱歉。

Jensen：（大吼）闭嘴，从我进门开始你就一直在跟我道歉了，我不想听这个。等我收拾好你这里我就走，你不用出门送我。对了，这可不是为了你，因为我自己有洁癖。

 

 

（Jensen走之后，Jared坐在电脑前）

Sam：（离线消息）Jensen，我知道我的表现糟透了，你的突然到访让我无所适从。我不知道你将来会怎么看待我，现实中的我和你认识的那个Jared或许不是那么像——那场事故彻底改变了我，而在网上我才能活得像之前那个Jared，德州大学的Golden boy。我真的很抱歉，虽然你不喜欢听我道歉，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了这些，所以我必须让你了解我的歉意。还有个事实我一直想对你说，Jensen，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，和我的想象简直丝毫不差，我想我迷恋你的所有。一切。

Sam：（离线消息）你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。我还在想你，似乎每一分钟都那么漫长。

Sam：（离线消息）虽然你听不到我的心跳，但是我还是会有感觉。你不出现的每一秒它都在经受难以想象的折磨。

Dean：好的，我看到了。

Sam：Jensen？

Dean：你无需感到不安，因为我对自己也感到费解了。那天我到你家真的被吓了一跳，我没想到你真的是……呃，僵尸？但是让我接受这一事实比我想象中要简单很多，我看着你，很快就不感觉害怕了，反倒是你，一直在担心着什么。我吗？Jared，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。——虽然这听上去很荒唐，甚至是不切实际，但是我选择接受你，让你进入我的生活。我并不在乎你到底以怎样的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，不过你不是个怪物，你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，就是长得怪异了些，行为古怪了点。我还挺喜欢你的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我们可以继续交往看看。

Sam：（犹豫地）……我不是在做梦吗？

Dean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，你根本不需要睡觉。（迟疑）我会继续去找你，是时候让你多去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了。

Sam：（痛苦地）我做不到，Jensen。你知道我做不到，人们会被我吓跑，我在你的身边，别人也会变得害怕你，很多人都会离你而去。

Dean：如果我真的在乎这个，你认为我还会跟你说话吗？僵尸先生？

Sam：（继续犹豫地）可是……

Dean：你真的让我头疼，Jared。（深吸一口气）如果你比我还要介意，那就离我远远的吧。

Sam：（叹气）或许这时候我们俩都应该冷静一下。

Dean：是啊，去他妈见鬼的冷静。（愤然下线）

 

Dean：（离线消息）冷静下来了？

Dean：（离线消息）Jared，我知道你在。

Dean：（离线消息）该死的，别想像上次那样突然从我眼前消失。——我发誓，你再不出现，你就永远见不到我了！

Dean：（离线消息）你究竟去哪了？？？

（Jensen站在Jared家门外）

（敲门声）

Jensen：Jared，把门打开。

（毫无动静）

Jensen：（急躁地）该死的，你听不到吗？开门，伙计。我知道你哪也不会去！你现在快把门打开，不然等会遭殃的就是你家的门了！！

Jensen：（恼火地）你听不懂人类语言了吗？你究竟怎么了？？

（用力地一脚踢开了Jared家的房门）

Jensen：上帝啊，这里怎么比上次还乱。（在一片混乱里四处寻找Jared）等我找到你，我可不想再给你打扫一次了。

（Jensen扫视四周，终于发现了笔直躺在旧沙发上一动不动的Jared，瞪大眼睛惊慌失措地开始叫喊）

我的天，你在跟我开玩笑吗？你这是怎么了，你对自己做了什么？！为什么你看上去像一具尸体？没有温度、没有脉搏、没有心跳……或许这些你本来就没有，但是见到我来了你就不能给个反应吗？该死的，这就是你告诉我的冷静？？

（Jared依旧一动不动，Jensen慌忙地把他扶起来开始摇晃他的肩膀）

Jared，你跟我说句话，一句就好。快睁开眼睛看我一眼。噢天……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……你看上去像是冻僵了，完全就是一副尸体的样子，我甚至都不敢确定你是否活过。

（手指摸上Jared苍白的脸颊，触感冰凉得像块石头）

拜托，醒过来，好吗？你是不是太冷了？（将Jared抱在怀里）这样是不是感觉要好一点？天哪，你就像一个大冰块，我也快冻僵了……该死的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放不下你，明明我可以就那么一走了之我们再也不见，可是我不看到你醒过来我悬着的心就不会踏实。Jared，看在我的份上，醒一醒吧。

（一个小时过去，Jensen抱着Jared慢慢睡着了）

（怀里的Jared终于苏醒过来，眨了眨看上去空荡荡的眼睛，伸出冰冷的手指悄悄触摸Jensen的脸颊）

（Jared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动了一下）

Jensen：（猛然惊醒）搞什么鬼？

Jared：（声音嘶哑地）Jensen……

Jensen：（猛地揪住Jared的衣领将他拉向自己）你差点要吓死我了！！我敢说我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专业的装死。

Jared：我……我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，似乎我只要不用意识控制自己就能……我也没想到会这样。

Jensen：（瞪着Jared）你的意思是你能在活着和死亡之间来回切换？够了，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的尸体第二次。

Jared：（叹气）我很抱歉。

Jensen：不管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你是否有听到，Jared，你应该试着去改变——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的话。

 

Sam：（离线消息）关于你的话，我仔细想过了。我想，我可以为了你改变。或许这有些困难，但我想试一试。只要你给我一点时间。

Sam：（离线消息）当我醒来的时候，我看到你躺在我身边。我从来没有这样惊喜过，而且我还看到了你刚睡醒的样子——有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了，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，尽管只有那么一瞬间。

Dean：明天下班以后我会去找你。

 

（一串汽车鸣笛的声音）

Jensen：（朝楼上大喊）Jared，快下来！！你肯定看到我的留言了！！

Jared：（从窗口张望）

Jensen：（自言自语）我差点忘了这家伙手脚都不太灵便，还是上楼找他吧。

（上楼，敲门声）

Jared：（立即打开门，站在门边）晚上好，Jensen。今天你看上去比以往更好看了。

（眼前的Jensen西装革履，似乎精心打理过）

Jensen：（微笑）欢迎来到人类世界。（牵过Jared冰冷的手，从口袋里摸出一副墨镜给Jared戴上）这样看起来就好多了！

Jared：可现在是晚上，戴着墨镜不会很奇怪吗？

Jensen：（有些嗔怪地看着Jared）你有时间考虑这个不如想想怎么应对这个date——我居然会和一个僵尸约会，这真的是第一次。谁能有这样的第一次呢？

Jared：Jensen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做……

Jensen：你以前没有和女孩一起出去约过会吗？

Jared：有过……而且很多次。

Jensen：就那样做，做你应该做的。

Jared：可是我现在几乎不能算个人类。

（Jensen牵着Jared的手让他走在前面，Jared的步履不稳走起来像一块破布般摇晃，Jensen在后面小心地扶着他的肩膀让他缓缓下楼）

（Jensen按响手中的车钥匙，然后打开车门）

Jensen：上车，Jared。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。

（在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座的Jared，前方另一辆车的车灯照在Jared脸上看上去苍白得可怕）

Jensen：首先我要想办法让你看起来更正常一点，大脚怪——你身上那件T恤多久没有洗过了？它看起来像块抹布。

Jared：一年多……或许是两年？我躺在坟墓里的时候就穿着它了。

Jensen：那真是太糟了。不过我想到第一步该干什么了。（微笑）

 

（服装店里，一位女店员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Jared）

Jensen：Miss，麻烦你给我这位朋友拿一套适合他尺码的套装，我想他可能长得太高大了尺码有点难找。

女店员：确定是这个款式吗？（手里拿着一套深蓝色的正装）

Jensen：（很肯定地点头）就是它了。

女店员：（很快拿来了衣服，有些迟疑地开口道）先生，或许有些事情我不该提，但您的朋友的肩膀……恐怕他很难独自把衣服穿好，我想我可以帮忙。

Jensen：（果断地）不用了，我帮他就行。

（试衣间里，Jared有些尴尬地背对着Jensen想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，可是有些困难）

Jensen：看来你需要我的帮忙，僵尸先生。

Jared：我的手臂抬不起来……

（Jensen耐心地帮着Jared把旧衣服脱下来放在一边，然后拿出要换上的衬衫给Jared套上，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Jared冰凉的皮肤）

Jensen：（倒吸一口冷气）我觉得我像个保姆，摊上你这么个麻烦。

Jared：（叹气）每当这种时候我都希望自己是个正常人。

Jensen：你真的有一句话把人噎死的天赋，Jared。（白了一眼）剩下的你应该自己可以搞定吧。

（Jared背对着Jensen慢慢把衣服穿好，传来布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响声）

Jared：（迟疑）我穿好了，不过我遇到了点麻烦。

Jensen：（转过身，看着全身镜里的Jared）感觉像变了个人。那么，你的麻烦呢？

Jared：这个，（掏出领带放在Jensen手里）你知道，我的手臂……

（Jensen突然打断了他，抬手开始给Jared打领带）

Jensen：别动。

（心跳声）

Jensen：（突然停住）刚才那是什么声音？

Jared：Jensen，你实在离我太近了，我怕我忍不住……我……（犹豫）你的嘴唇就在我眼前，我刚才差点就……（噤声）

Jensen：（忍不住微笑）现在可以了。

（Jared看着全身镜里的自己微微睁大了空白的眼睛）

Jensen：看上去还不赖，你就应该是这个样子。就算你是僵尸，也是最帅的那一个。

（Jared突然低下头，冰冷的嘴唇轻轻擦过Jensen的脸颊）

Jared：我很开心。今天大概是我这些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。

（在他的眼中，Jensen的脸正由白皙变得通红，就像一颗熟透的苹果）

 

Sam：在吗，Jensen？

Dean：是的我在。

Sam：其实我就是想说，真的谢谢你。

Dean：谢我什么？

Sam：谢谢你及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，促使我改变。今天我过得很愉快，这也使我再次确认了一件事情。

Dean：（有些期待地）一件什么事？

Sam：我喜欢你，亲爱的。或者换种方式说——我爱你。

Dean：（呆住）

Sam：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像一个正常人类那样活过了。我死了，躺在坟墓里，从此与我所熟悉的那个世界完全隔绝开来，虽然我曾经也有亲人和很多朋友，他们得知我的死讯同样悲痛不已，可是我就这样重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话，他们绝对会被我吓坏的。而你是特别的，Jensen，你让我的生命重新开始了。

Dean：Jared……你真的让我感到很惊讶，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给你那么大的帮助，我实在是……

Sam：你不需要怀疑，事实就是如此。

Dean：那就继续让我慢慢改变你，好吗？（微笑）我会把你介绍给我的那些朋友，带着你出去享受灿烂的阳光，甚至带你去酒吧一起享乐……你能和我一样活着，相信我，你是一个很棒的人。

Sam：我相信你，我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。

Dean：那么晚安，Jared。

Sam：晚安，Jensen。

TBC